穿回老公最渣那年(95)
“我本来真的做了蛋糕。”徐丹丹眼巴巴地说,“那个蛋糕它有它自己的想法。”
徐青燃还没反应,周睚咳一声别开脸,眉眼含笑。
他对徐青燃说:“你们家这种天赋也是遗传的吗?”
徐青燃的耳尖噌得一下发热。
曾几何时,徐青燃也在家里尝试给周睚做饭,整整一个下午,把厨房糟蹋到不能再糟蹋。他两还没请家政过来,周睚下了课回来收拾到天黑。
那时候徐青燃一身狼狈,靠在门边笑得尴尬:“……那什么,这鱼好像有它自己的想法?”
徐青燃捂住脸叹气。
家政阿姨看着,心里埋汰徐丹丹大喇叭乱起外号的毛病,擦干手出来:“燃燃的同学啊?”
周睚笑着应了声。
家政阿姨重新炖了菜,还用徐丹丹剩下的材料做了个巴掌大的蛋糕,做完这些就走了。
三个人在楼下吃饭,谌明俊始终没有下来。
徐丹丹比平时兴奋,抓着周睚和徐青燃拍照,说留着情人节发朋友圈。
周睚质疑:“情人节,发谁?”
“合照,我发你和我哥的合照。”徐丹丹把手机藏进兜里,“我这不是不能早恋吗,只能发我哥,但是我单发我哥你看见不吃醋吗……”
说的还挺有道理。周睚拿出手机,默不作声地给徐丹丹甩了好几张合照。
到晚上,徐青燃嗓子好了很多,站在水机子旁边犹豫要不要吃药。他抓着药片,在厨房转了一圈,看见封过的饭菜没人动,忍不住皱眉。
楼上,周睚头一次接触徐青燃少年期住过的房间,看哪儿都有新鲜感,比如徐青燃房间自带的浴室里面有一瓶宝宝金水
他站在架子旁边想了好久,才想起来这东西可能是小孩子用来驱蚊的,抹在皮肤上凉凉的。徐青燃的书桌连着窗,窗帘拉了一半,窗外有三两光亮,单是看着就像看见一个孩童趴在桌边慢慢长大的过程,想想心就化成了一滩绵软的沙。
周睚擦着头发下去找徐青燃,另一扇门跟他同时打开。那男孩发色很浅,模样是熟悉的,看见他愣了会,做出诧异的表情,笑了笑说:“……周睚学长,你怎么会在这?”
周睚捏着毛巾垂下手,懒散地靠在门边,不急着出去了:“男朋友生日,我过来陪他睡觉。”
第66章
男朋友?
谌明俊瞳仁收缩, 猛地握紧了门把手, 拧着眉觉得荒谬:“学长在开什么玩笑?”
周睚拎着衣服领口随意往后扯:“我不太理解,你觉得哪个词像玩笑?”
这衣服是徐青燃的,徐青燃和周睚的穿衣风格打一眼看相似, 其实区别也明显, 同样是T恤,徐青燃的衣服风格就是比别人嚣张很多。
现在这股嚣张现在穿在周睚身上, 有种飞扬跋扈的感觉,谌明俊看得眼疼, 恨不得给他扒下来。
这样的周睚对谌明俊而言也十分陌生。
曾经的三中学生会主席是什么样他不了解, 他到三中没过多久周睚就转学了, 以前听说是出国了, 就连后来周睚空降和徐青燃在一起他也没把前后两个人联系在一起。
……
谌明俊没想到他是转学到了七中。
从三中,转学到七中。
脑子有坑吧?
整个三中都不太理解这行为。
“我,”谌明俊深感无力和不理解, 硬生生地问, “学长为什么会转到七中去?”
周睚:“嗯?”
谌明俊咬牙把问题重复一遍。
周睚其实听清了,他啧一声,有一瞬间颇为失望。
他本来以为至少谌明俊会懂。
周睚懒哒哒地舔着下唇,视线探究,却在谌明俊抵不住移开视线的时候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,“今晚吃饭的时候你没下来,丹丹给你留了剩的,在微波炉旁边, 记得吃,别饿坏了。”
他一没奇怪谌明俊为什么在这里,二没问谌明俊晚上为什么没下去吃饭。一句话的功夫变回传说中那个温柔体贴的学生会主席,但是话里已经主客颠倒,反过来让谌明俊别拘谨。
谌明俊话憋得难受,刚想再说什么,楼梯那蹬蹬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徐青燃上楼看见的就是这幅场面,谌明俊杵在门边,周睚也杵在门边,他老公穿着浅色T恤,肩膀潮了一片若隐若现。
“进去。”徐青燃话是对着周睚说的。
走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。
周睚率先回过神:“你刚能说话就凶我?”
“我没有要凶你。”徐青燃皱了下眉,越过谌明俊走过去,语气放软了,“你衣服湿了,衣服穿好再出来。”
周睚往前,徐青燃自然而然凑上去跟他接吻。
谌明俊一脑门官司,不自觉绷紧唇线,出声打断:“燃哥,你们……”
徐青燃回头看了谌明俊一眼:“楼下给你留了饭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推周睚进门。
房门合上,重物压在门上一声闷响,谌明俊咬紧了后牙槽。
周睚往下压,亲得缠绵,双手规规矩矩摁着徐青燃肩膀,没有更进一步的趋向,温软的空气绕在两人中间。
徐青燃别开脸,后面的吻落在脖颈上,弄得痒,他喘着气笑了两声:“我下楼看见饭菜没人动。”
周睚“嗯”一声。
徐青燃挣开手,捧着周睚的脸:“他有点奇怪,我不想他在这闹出事。”
周睚伸手搂住他:“他要住多久?”
“……两年多。”徐青燃说,“他很奇怪。”
重复了两遍的词,周睚从他的尾音里听出不同寻常的意思,站起身跟着重复了一遍:“奇怪?”
徐青燃拿开他的手,走到桌边翻出之前的六边形耳夹,示意周睚过来,他比了个手势。
周睚眸色微变,正经了很多:“你怀疑他也是回来的?”
回来这个词在他嘴里咬重了音。
“我不确定。”徐青燃手撑着桌子坐上去,简单解释了一嘴房门门锁怎么怎么换过,以及之前桌上怎么出现了一对耳钉。
谌明俊曾经拿着一对六边形耳钉在K大楼下堵周睚,周睚对那对耳钉印象深刻,所以徐青燃把这事拎出来说的时候周睚就清楚了他的意思。
换做原来的徐青燃,高考之前两个月还是个中二少年,耳钉在耳垂上稳稳地跟了一年,别人不知道他有没有打耳洞。
“我睡觉也没摘过。”徐青燃摸着耳垂,“后来不带了,他以为我是肉生了回来。”
周睚视线跟着放到他耳朵上,有些走神:“我原先也以为是生了回来……”
声音太小,徐青燃身体前倾:“什么?”
周睚切回话题:“……除了这个呢?”
“他认得你。”徐青燃挑眉。
三中荣誉榜上到现在还挂着周睚的照片,谌明俊认得他不奇怪。
周睚顿了一会,猜徐青燃指的不是这个。
徐青燃察觉谌明俊不对劲的时间其实更早,或者说谌明俊刚来的时候给他的感觉就很奇怪。
虽然到现在为止,很多事情并没有完全按照曾经发生过的顺序继续进行,但是周围人少年赤诚心是没怎么变化的,只有谌明俊给他的感觉跟印象中出入很大。
谌明俊老练得挑不出错处,他在徐家既不会过分拘束又不会任意妄为,接近徐明臣和徐丹丹的节奏也把握得刚刚好,甚至刚来的时候就很熟悉徐家的结构。
徐青燃记忆里,谌明俊来的最初那年拘谨得像小鸡,也是少年懵懂,笨手笨脚,那会徐青燃不说喜欢他,至少是不讨厌的,当他是半个弟弟,给徐丹丹带零食的时候不会忘记他的份。
徐青燃巴拉巴拉讲完,感觉喉咙又疼了,伸手抓过旁边保温杯拧盖喝水,一边抬眼瞅周睚。
然而周睚的关注重点又偏了:“你这时候记忆力还挺好的?”
.......
又来!
徐青燃一口水没咽下去,差点呛死,他跳下床,捂着嘴冲进浴室喷出一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