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玄机[修魔](2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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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十章
温君卿靠着树坐起,而后忍着身体的疼痛,手心浮现光华,那巨兽果真不再前进,向后退了一步。它缩在一棵树后头,借着些杂草丛遮蔽,不安地来回渡了几下步子,终于向后一转,朝着璇玑奔过来。
“你会你师叔使的万华剑光吗?”璇玑立即问身旁的屈九歌。
屈九歌连忙点头,只是手心里浮现的光终究是没有温君卿那般大,不过还是止住了巨兽的步子。
“你怎会知,我们万阳宗的招式?”回过神来的屈九歌皱起眉问道。
璇玑气笑了:“你现在还有功夫来疑神我?”
“啊,不、不是......”屈九歌连忙摇了摇头,心想也许是师叔告诉她的吧,消去了心间的疑虑。
那凶兽来回转走着,一会看看靠着树坐着迟迟没有起身的温君卿,一会看着光不如另外一头大,但是有两个人的璇玑和屈九歌,朝着天嘶吼了一声,尾巴用力一甩,将四周树木皆是拦腰砍断,地势大震,终于不甘地准备离开了。
“温君卿,你怎么样?”璇玑朝着温君卿喊道。
温君卿微微颔首,道:“无碍。”
璇玑皱起眉,站都站不起来了还无碍?
“既然无碍,你再撑一阵,将这只巨兽杀死,可以么?”
“师叔已经这样了,你还......!”屈九歌瞪着眼睛说道。
“放跑了它,我们就真出不去了,懂么?”璇玑一边说着一边朝屈九歌一拍,给她贴了张神行符,“还不去将你师叔扶起来,你帮着她些。”
屈九歌看了璇玑一眼,还是听话了,快步跑到温君卿面前,想要去扶,温君卿却避开了,一边说道:“你在此地别动。”一边一手撑着身后大树站了起来,而后一手捏诀继续使着万华剑光,一手持剑,飞速朝着巨兽背后飞去。
巨兽没回头,那粗大有力的尾巴却像长了眼睛一般,朝着温君卿盖脸砸下,温君卿一偏身形,恰好躲过,然后一剑刺在了巨兽背上,她的手继续捏诀,使了个千钧咒,将刺入背部的剑带得用力朝下划去,切开了一个大口子,大量腥臭的血液涌了出来,喷溅了温君卿一身。巨兽吃痛,不断叫着,尾巴也是疯了般不停朝着背后打来,想要将温君卿打下去,却一直被温君卿避开,打在了自己身上。
不多时,本就受伤失血的巨兽在自己的万般自虐下,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,震得地面颤动了许久。
温君卿也从巨兽背上摔了下来,倒在了地上,没有再站起。璇玑和屈九歌立马奔了过去,温君卿却是双目紧闭,身上如同被浸在了血池子里刚捞上来一般,不知道全是巨兽的血还是她自己的也混在里面了。
“你可学过万春术? ”璇玑察看了一下温君卿的伤势后,问屈九歌。
屈九歌结结巴巴回道:“不、不曾。”
璇玑瞪大了眸子,皱起眉,语气变得暴躁起来,没了往常的冷静:“你已经结丹了,却连最基础的治疗伤势的万春术也不曾学?!”
屈九歌被璇玑的样子吓了一跳,自知自己错了,低着头解释:“万春术我兄长有学,所以......”
“我不能用丹田运气,所以我现在教你,你仔细着学。”璇玑说罢闭上眼睛就地打坐,不给屈九歌回绝的机会。屈九歌立刻面对着璇玑打坐,璇玑帮着着屈九歌运气,用神识将自己脑中的信息传递给了对方。不多时,屈九歌忐忑地睁开眼,双手颤抖着抚上温君卿的心肺处,一团绿色的微光在她掌心浮现,她拼命回想着刚刚璇玑传给自己的万春术,冷汗湿了后背,不敢出错。温君卿受损破裂的内脏,好歹是止住了出血。
“这只是缓兵之计,你师叔现下最好立刻回万阳宗治疗。”璇玑眉头深深皱起,心下烦躁万分。
屈九歌小声道:“我知道,可是我该如何回去?我被那魔修追时,便试图联络过万阳宗弟子,只是这岛不知为何,消息皆是传递不出去。”屈九歌现在也是一肚子疑问,这个散修为何会对她们万阳宗如此了解,万华剑光还能想是师叔亲口告知,可这万春术又如何解释。她抬头看了满脸忧心忡忡的璇玑,还是将疑虑压下了。
璇玑从乾坤袋里拿出包扎用的白布条和红尘做的药丸药粉,突然想起来先前在休门里拿到的能够疗伤的液体,当初将温君卿的外伤治愈了,只是不知这内伤行不行了。璇玑想着便将红尘做的药丸和休门里拿到的一齐水喂给温君卿,说来也怪,屈九歌帮忙喂时温君卿牙关咬紧,璇玑上手后却是松开了。
这一切做完,璇玑吩咐屈九歌好好照看温君卿,而她自己检视起这头巨兽的尸体来。青体赤发,状如人却似兽,青面獠牙,璇玑沉吟片刻,在自己的脑中找寻着匹配之物。还在思考时,这巨兽尸体,出了异象。从它身上流出的腥臭血液,汩汩流出后,沿着地,直直往深处流去,而那些杂草像有意识般,对着这血液避之不及,竟是让开了一条通路,面前便出现了一条小径。
“屈九歌,你能背着你师叔么,该走了。”璇玑对着跪坐在地上给温君卿扇着风的屈九歌说道。
“啊?”屈九歌有些不解。
璇玑朝着地上一指,道:“让我们跟过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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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云笙喘着粗气,喉咙间还是疼痛万分,肩头亦是。
花秋慈的魔气化刃在最后一刻,调转了方向,从她的头上挪开,刺向了肩头,而后花秋慈便失去了意识,倒了下来,压在了她的身上。
花云笙自然是破口大骂了一盏茶时的花秋慈,可还是没舍得下手去打她,骂累了,悠悠叹了口气,而后嘴角弯起,享受着这平常想都不敢想的,与花秋慈靠得如此之近的肌肤之亲。
花秋慈何时能像这样,放下所有的戒备,所有的疏离,这样安静靠在自己身上呢。花云笙一边想着,一边抬起没有受伤的手,指尖卷缠玩弄着花秋慈的一缕青丝。她忽然笑了,露出了虎牙,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稚子。真好,花云笙这么想着,今儿个可真是自己的幸运日,见着了脆弱的花秋慈,还得到了片刻的温存。
花秋慈的脸埋在花云笙颈间,间或的鼻息,弄得她有些儿痒,那痒轻悠悠的,顺着毛孔到达了心间,最后是勾带起了心间的阵阵酥麻。花秋慈闭上眼的时候,看起来真是柔弱,让人想要拥入怀中好好怜惜。花云笙定定盯着她的侧脸,出了神,有一瞬想要将唇印上去,然后花云笙便回神了,立刻将头扭开,目光看向了顶上。
花云笙看着头顶上的太阳,日光从刺眼到变得昏黄。她大师姐身上的魔气终于是全部散去了,肩头的黑刃也消失了,只留下肩头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。然后花云笙估摸着花秋慈大概是快醒了,将眼一闭,头一撇,眉头微皱起,装作晕了过去。
花秋慈醒过来便是看见了自己趴在受伤了的花云笙身上,而花云笙肩头的血洞与颈间的泛青的掌印,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弄出来的。
“云笙。”花秋慈轻轻喊了一声,不确信地用手去碰了碰花云笙肩头看起来狰狞的伤口。
“疼......”得到的是花云笙无意识的一声嘤咛。
这声疼让大段大段回忆涌入了花秋慈的脑海,她想起了大火,想起了仇恨,想起了冬生绝望地对自己说,“姐姐,我疼”。魔气从花秋慈身上又翻腾出来,花云笙本来眼睛是虚虚睁着在观察的,眼见得魔气又出来了,吓得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再装晕,大声叫道:“花秋慈!”
花秋慈一愣,而后魔气瞬间收了回去,面上满是愧疚之色。
“你还不从我身上下来!”花云笙又是喊道,眉头皱着。
花秋慈立马起身,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。
“你看看你,我为了把中了幻阵的你救出来,你就这么对我的?”花云笙指着自己的脖子和肩头,躺在地上,像个无赖一样不肯起来。
“我......”
“我只道我们平常的吵嘴只是口舌之争,没想到你这么恨我。”花云笙又是一句控诉,眼中隐隐有了泪光。
“云笙,我不是......”花秋慈想要辩解,花云笙却是无赖到底,一副不肯听的样子。
“我要去向师尊告状去!”腮帮子鼓起,又是一句威胁。
听到了花云笙搬出了师尊,花秋慈有些急躁,喊道:“云笙!”而后看见花云笙眼里泪意大盛,立刻放软了语气:“你想怎么样,我都依你,别去与师尊说,让她操心,成么?”
“哼。”花云笙便也不再咄咄逼人了,毕竟也得到了花秋慈的许诺,一声娇哼算是答应了。
“现下你受了伤,我们便回万花楼吧。只是不知道璇玑......”花秋慈有又些忧愁起来。
花云笙眉头一皱,道:“你现在心魔不稳,随时便能走火入魔,还有闲功夫担心别人?”看着花秋慈还是忧虑的样子,还是补了一句,“璇玑自小命硬,她自有造化,哪里要你担心。”
“如此,我们便回去吧。”花秋慈总算是点了头,搀扶着花云笙,凭着些回忆朝岛边走去。
离岛时与蹲守在岛外的人又是一阵厮杀,当然都是小事,不必提起。二人回万花楼后,花云笙捏了花秋慈的把柄,威胁着花秋慈给她做这做那,虽然偶时闹得鸡飞狗跳,但是却也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,当然这是后话了,暂且按下不表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今日心情不佳,我没啥要说的。
祝大家能有个好心情。
☆、第十一章
又说璇玑跟着那腥臭的血液向林子深处走去之后,遮蔽眼睛的杂草便越来越少了,四周越发空旷,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座小楼。
梁为竹,底盘悬空,高两层,有点像璇玑在南疆见过的当地人居住的吊脚楼,可这个更精致典雅些。
屈九歌看了璇玑一眼,问道:“我们便这么上去么?”
璇玑笑了笑,说道:“先前你不是还张牙舞爪的么,现在怎么这般胆小了?”
这会温君卿也醒了,只是还很虚弱,她伏在屈九歌背上,轻声道:“放我下来。”
其实自璇玑见到温君卿起,她便一路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,虽说有灵丹妙药治疗,到底也是凡人之躯,药石催动的还是她自身的愈合力,消耗的便也是她自己的精气寿元。璇玑听得她这么说,悠悠叹了口气,问道:“你现在能行么?”
温君卿不再多言,直接自己从屈九歌身上下来了,而后捂着胸口,虽然她没有发出丁点喊声,却是额上青筋都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