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后她总想吻我(24)
高大健壮,相貌一般,肤色黑,一脸凶相。
事发时,宋绮罗在微博上的视频中看到过他的样子。只是一两秒的时间,闪过一个正面,但她就是认出来了。
他约莫是在附近的商场买东西,所以,手里提着一袋子泡面、薯片等垃圾食品。等见到地上的死狗,手一松,零食袋落在地上,发出“碰”的一声。下一秒,他“哇”的一声大叫,扑上去就抱着狗哭了:“二黑,二黑,你怎么了?哪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么对你?”
这浮夸的演技看得众人分外嫌弃,但几个记者拍得很是起劲。
宋绮罗走上前按住了其中一个正要按快门的人的手,微微一笑:“这位记者先生,每回都见你,也是缘分,待会也帮我写篇新闻吧?”
那肚子圆滚滚的男记者胖脸流了几滴汗,嘴巴张了张,忍住了,只心里气呼呼骂着:靠,就盯着老子了对吧?早晚把你们整死了!
躺在手术室里的程慕耶也是这种想法。
意识到唐安和可能被人算计了,而且那人不仅要整得她身败名裂,甚至想要她的命时,她就决定要把背后之人揪出来,把她整死了。
当然,这是其中一个原因。
原因之二就是,那条黑狗把她的腿咬得太重,小腿伤口处的肌肉险些咬掉,需要缝合。倘若她缝合时打了麻醉还好,天知道她是什么体质,麻醉对她根本无效。她只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,感觉医生的针线在小腿钻来钻去的,疼得她眼睛充血,满脸汗水,咬得牙都快掉了,最后生生疼昏了过去。
妈蛋,这仇她记着了。
☆、我不想和你废话
程慕耶醒来时,已经身在VIP病房,唐安和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。一见她醒来,忙走上前,扶起她,眼眸满是担忧:“程哥,你还好吗?疼不疼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喊医生?”
“没事。我还好。你呢?”程慕耶忍着疼痛,一边回她几句,一边靠在了枕头上。
唐安和见她薄唇干裂,就端来了温水递给她。但程慕耶双手也被那黑狗抓伤,缠上了纱布,所以,端水很不方便。
“我来喂你喝吧。”
“嗯。”
程慕耶没有过多推辞,张开了嘴。她也是渴了,所以,喝得挺急。
唐安和看得有趣,忍不住说:“看你渴的,跟多少年没喝过水似的。”
程慕耶心里装着事情,也没在意她这点打趣,先是问了竹叶青蛇的下落,得知跟随她一起上了救护车,后被医生捉了放到了蛇箱里,便又问了事情的后续进展。
也巧了,她才问出口,宋绮罗就到了。
宋绮罗已经问了医生关乎程慕耶的伤情,得知已经打了狂犬疫苗、抗病毒血清等针,也缝合了伤口。只是咬伤严重,需要好好休养。她稍稍放了心,才走进病房,去感谢她先前的仗义相救。
被猎狗袭击,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。
当时事情紧急,如果没有程慕耶,难保不是唐安和受伤。
程慕耶对这些无关痛痒的关心和感激没什么兴趣,冷冷淡淡地转了话题:“报警了吗?医生怎么说?那黑狗的主人可做了相关调查?”
宋绮罗面色一僵,缓缓回:“我还没报警,倒是对方报了警,说我们蓄意伤狗,索要三百万的赔偿。目前警察已经在调查取证了,晚点也会过来你这边,问问情况。”
程慕耶思量着她的话,眉头深深皱着:“宋姐,对于今天的事情,你怎么看?”她说着,忽然顿住了,瞄了眼闪着大眼睛的唐安和,脸色越发紧绷,低声说:“安和,去找医生把我的宠物蛇带过来。”
一听宠物蛇,唐安和就不乐意了。
刚医生说了,如果不是把毒牙拔了,咬一口也是危险的。所以,她这是什么癖好啊,竟然拿毒蛇当宠物?一想到程慕耶跟狗对峙时,把那东西扔到了自己身上。那青蛇也爬过自己的手腕,带来凉丝丝的滑腻触感,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想着,她凑过去,小声道:“程哥,我挺怕蛇的,你养在家里就算了,可别带在身上啊。”
程慕耶点头:“不是我的。朋友养的。”
“哪个朋友?”
“以后再给你介绍,现在赶紧把它带过来吧。”
“哦。”
唐安和还是挺好奇她什么朋友会喜欢养蛇的,所以,怀揣着满满好奇心走出了病房。
程慕耶见她走了出去,才慢慢开口:“宋姐,你觉得今天的事是意外还是人为?”
宋绮罗没有回她,而是另起了话题:“你今天怎么会出现?”
“安和与影帝酒店密会的事不单纯,我觉得背后有阴谋。我不放心,就过来了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很自觉地不出现在安和面前。程大小姐,你食言了。”
她的话已经带了刺,脸色更是不耐烦:“我不希望你插手安和的事,也不希望你为了心里那点肮脏想法而接近安和。”
这话很委婉,但隐含的意思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。
程慕耶勾着薄唇,冷冷一笑:“宋姐,你在怕什么?你有什么秘密,怕我知道?你说,会不会你的想法比我的还要肮脏不堪?”
“闭嘴!”宋绮罗勃然大怒,厉声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?我是她的亲表姐,难道我会害她不成?”
“人心隔肚皮。”程慕耶眼神倏然冷冽,声音带着嘲讽:“我不掩饰我对安和的心,你敢吗?”
“我不想和你废话!”
宋绮罗觉得自己跟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冷着脸,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等等——”程慕耶拦住她:“唐安和有没有惹过一些人,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,会让人想对她不利的?”
“实话说,这个真不关你的事。”宋绮罗没有回答,冷冷说了这么一句,转身就走了出去。
她走出病房时,瞥到拐角闪过一片裙裾,那是唐安和衣裙的颜色。
她刚刚在偷听?
宋绮罗脚步顿了顿,眼神渐渐蒙上一层阴郁。
长大的孩子果然越来越难管控。
可除了用亲情,还能用什么呢?
唐安和抱来了蛇箱,里面一条翠绿色的蛇盘成圈儿,安安静静的,只红色的眼珠子显出警惕的神色。
她匆匆瞄了一眼,没敢多看,迅速板正身体,直视着前方。她天生对这种软体动物无感,尤其是具有攻击性的蛇,更添了一层恐惧心理,所以即使隔着玻璃箱,依然提着心,大气都不敢喘,生怕它突然蹿出来,咬她一口。
那一定比狗咬还疼。
想到狗,她就想到了程慕耶。她真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见到她,太意外了,她的出现更是像天神一样。她在白雪公主的书里看到过拯救公主于危难的王子,她想,如果程哥是个男孩子,那一定是最完美的王子。而她就可以对王子动心了。
唐安和红着脸将蛇箱放到地上,然后,抬起头看向床上的人。
程慕耶正在看她,眼眸幽深,像是在审度着什么。
她诧异地开口:“程哥,怎么了?”
“过来。”
“嗯?”
“过来!”
她的声音强硬,眼神灼灼。
唐安和看得心慌慌,觉得她很奇怪,目光中的那股强势也让她很不舒服。但她到底还是信任她的,所以听话地走过去了。
“程哥?”她眸光不解。
“坐下。”她面容严肃,声音里带着命令。
唐安和听得心一咯噔,以为她是要秋后算总账,训她跟影帝传绯闻,又惹出这种乱子。正慌张地要解释,下一刻,面前出现了一双缠着白纱的手。
因为是夏天,所以白纱包扎得并不厚实,隐隐可见有殷虹的鲜血渗出来。
她看得心里揪疼,低下头乖乖认错:“嗯,程哥,我看到了,伤得很严重,流了很多血,对不起,是我害你受伤了。”
完全理解错误。
她不是显摆自己为她受伤啊!
程慕耶面无表情的脸差点崩坏,无奈地叹道:“别说些没用的,我手疼,快给我吹吹。”
天知道,她只是手疼、腿疼,疼得火急火燎,想要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!而她这都是什么脑补能力啊?想象力快要突破天际了吧?
程慕耶越想越心塞:她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所谓的心有灵犀呢?该不会比万里长征还要艰难吧?
☆、你只要相信我就好
唐安和开始呼呼吹气了,嫣红的唇瓣嘬起来,非常适宜接吻的口型。
程慕耶有些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胡思乱想,真真是为了色连命都不要的人。可她是真控制不住自己了,好些天没见,心里想的不行。她柔软的身体,她身上的清香,一切都是致命的毒、药。如果不是两手臂受了伤,她一定会把她牢牢箍在怀里,好好亲近个够。
可她受伤了。
两条手臂给够抓伤了,一动就火辣辣得疼。
所以,她只能微微伸出手指,碰触了她粉嘟嘟的红唇,感受那两片温热柔软在指尖的感觉。
可惜,那感觉太短暂。
唐安和惊得身体往后仰,还张大了眼睛:“额,程哥?”
程慕耶表现得从容淡定,慢慢收回手臂,身体靠向枕头,低声问:“这些天,你有没有想我?”
“有,当然有。”
每天每晚都有。
后一句她及时捂住了嘴,没有说出口。
那样说太怪了,而且每晚的羞羞事,她也不能说。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把她当男人,在床上各种撩拨,那就完蛋了。她肯定就气走了。
唐安和想得心里怕怕的,忙改了口问她:“程哥,你呢?有没有想我?”
程慕耶沉默不语,气氛骤然压抑。
唐安和莫名地有些难过,意识到程慕耶可能没有那么想自己时,心里涌出一种自作多情的羞窘以及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。
“没有吗?”她压低声音,又问了一句,水汪汪的眸光隐含期待。
程慕耶瞧见了,眼眸忽然含了笑意,然后,凑过身去亲吻了下她的额头。
温柔湿热的触感,灼烧在她的额头上。
唐安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:“嗯?程哥?”
程慕耶温情一笑:“知道亲吻额头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不、不知道。”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唐安和听得云里雾里,闪着疑惑的眼睛问:“什么意思?保护?”
程慕耶并不点明,话题一转,声音坚定:“唐安和,相信我,我会保你无虞,谁都不许伤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