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山不及美人俏(131)
府邸里陆陆续续出去了许多没在回来的女子,但这女子来这里一年,却未曾踏出府邸半步,府邸的主人找来许多先生,舞姬,教授她琴棋书画,歌舞,女子虽整日恍恍惚惚但好像却十分聪明,一点就会,不知道是本来就会还是如何,对于这个府邸的主人很是满意。
大将远征,里面没有武将世家的郑家人,郑州愁苦,皇帝远外戚,重旧臣,郑家善战但到了郑州之后便好像断了,郑州同胞兄弟十分少,多女儿,都外嫁,兄弟三人,郑州为长子,其弟幼年夭折,最小的弟弟在二十岁时早已离家出走了,就剩下郑州。
郑州有三个儿子与一个女儿,女儿已经嫁给了褚遂良,三个儿子,长子正室所生已经成家,在朝中为官,次子与小儿子庶出,三个儿子品性各不同,长子郑乾与郑州一般颇有野心,受教苟君集。
次子郑健有勇无谋,力气大却有些笨,与小儿子是同胞兄弟,对弟弟十分宠爱。
小儿子郑璟字广平,才及冠璟少年博学多才,擅长文学。弱冠中进士,品性十分正直,虽是郑家之后,天无痕对郑璟十分赞赏,出淤泥而不染,论喜爱郑州是特别钟爱这个小儿子的,自己已经到了花甲之年,主家之选长子,但这个长子虽然与自己看法相同,但还是缺少了谋略,若是小儿子怕是自己之后郑家就彻底会倒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现在出场的人物会慢慢变多,为以后做铺垫,历史人物原型拒绝考究,毕竟这是小说。
第130章 齐王天佑
时间过得很快, 北方各道集结军队北征, 粮草马匹, 正直秋收之际。
但肃朝的兵府制, 除了常备军外,各道还需要补充军队, 正因秋收,李靖只让每户的一个农兵出战, 家中只有一个劳力, 上有老下有小者不必。
命令下了, 但最后那些农兵来的居多,天无痕的治理下, 萧条的国家逐渐好转, 百姓的生活也都改善,百姓们心里爱戴皇帝,出战与突厥本就是为了边境百姓的安宁, 况且他们也恨透了突厥人的不讲信用。
北方在动乱,相对的南方就十分安定了, 天无痕派下去的巡察使监视着各道, 但凡风吹草动都会有所察觉, 故南方的诸王到也还安分。
南方遭天灾所产粮食除够自己吃之外没有多余,受灾更严重的却是自己吃都不够,远征需要粮食,供给整个肃朝的江南两道却遭天灾,本该是个丰收之年。
好在官府有存粮, 不至于饿死百姓,因为军队的需要,天无痕便在宫里节约,宫里女子太多,听从了白沐雪的建议,放了三千多名宫女回家,一来减少了月钱开支,二来三千人吃饭省下的粮食可以去供应军队。
南方并州穆世济最近与齐州都督齐王天佑来往密切,这一切都在天无痕的知晓中,穆世济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,只是和天佑搞好关系。
天佑是皇室,只有一子,世子天浩天昏庸无能,整日只知道吃,未及冠,小穆菱柔几岁,但小时候在皇宫宴会上见穆菱柔第一眼就爱慕了,回家便和父亲提及此事。
天佑认为他年幼况且穆家那时还只是个不大的朝官,只因娶了长公主,想要作罢,后来穆菱柔越来越出落的好看,天浩便越来越喜欢,以至于好色却从不娶妻。
秋收的日子,庄稼地里农民忙着收割,苏家下租出去的农地十分多,但苏家收的例钱却不是很多,农忙之际苏沚心都会去看,有时候自己也会去帮忙。
国养于民,但何尝不是民在养国呢,同样的贵族供土地养农民,但若没有百姓的劳作,贵族又哪里来的粮食,苏家人好善懂得这个道理,所以在并州是稳固的第一大户。
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面朝黄土背朝天,这些都是贵族大户所不曾有的体验,但苏沚心小时候就经常出城去看,苏离曾带着她去过告诉她城外那一望无际的田都是属于他们苏家的,这里劳作的百姓也都是苏家在供养他们,但小时候的苏沚心就非比寻常,辩驳抱着她的父亲。
“听闻田地分天下人耕种,并非爹爹所有,不过只有耕种之权,田地是国之田,非个人,他们用国家的田地,不是爹爹在供养他们,而是他们在供养爹爹,与天下!”
苏离对女儿的话有些吃惊,但苏沚心从小到大让他吃惊已经是常事了。
每到农忙时节苏沚心都喜欢去看那些劳作的人,有所感悟,天下田天下人耕种,但是辛苦一年最后大多都要拿去交税收和交给地主,穷者更穷,富者更富的局面依然存在。
苏沚心能改善的只有苏家的范围而已,况且苏家的利益苏离也不会允许她太过肆意妄为,天子在东都,在皇城,天高皇帝远,北国的疆域辽阔,皇帝又怎么能顾及所有,为政者即使知道也不会轻易说出,触犯贵族的下场又有几个好的呢。
若非苏家的家规,又若非女子不得参政,苏沚心真想应了穆菱柔去考科举。
即使科举过了,但穆菱柔还是想让苏家人重新回政坛,商人能牵动一县一郡甚至一州,可是依旧处于低端,若有达者想动,那也是易如反掌。
穆世济给的宽限已经没有了确定的时间,北国的军队在北伐,但是并非倾全国之力,依旧有军队维持日常,所以不能轻易动。
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,穆世济是这样想的,北国边境四方都有隐患,他都要平定,穷兵黩武最后会导致国家动乱,届时在寻找机会罢了,他已经等了几十年,不在乎再多等几年,反正齐王的儿子非穆菱柔不娶,到时候苏家不成,在连齐王,反正齐王也一样昏庸,听信小人,远贤臣。
今日没有太阳,但南方不必北方秋风有些凉了,南方还是湿热,苏沚心不在家里又偷偷溜出去了,自己一个人骑着马,穆菱柔是在一月前就回了顺天府。
穆世济将穆菱柔叫回来也是因为他不着急之前的事了,让她见一见前来拜访的齐王世子天浩。
长途跋涉早已经累了,穆菱柔回了府便想好好休息,不过正赶巧天浩也是同日早几个时辰到达顺天府,穆菱柔一回侯府穆世济便叫扬秦来接她过去。
“郡主,侯爷有请!”扬秦十分傲慢,但穆菱柔并不理会,更不想和无耻之人说话,没有搭理他便想回自己的房间。
扬秦拦住穆菱柔,张景便推开扬秦,扬秦怒看了一眼张景,但无话可说,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。
“这可是侯爷嘱咐的,就是郡主不去绑也要绑去!”
穆菱柔素来看他不顺眼,也很不耐烦道:“到底何事!”
扬秦邪笑着:“自然是好事。”
穆菱柔知道扬秦所说的好事从来都不会是顺心意的事,这让她更加不想去了,但张景知道穆世济的性子最讨厌别人忤逆他。
“郡主,我看还是去看一下吧,不然侯爷他又要责骂了!”张景只说了责骂,穆世济可不只会责骂,穆世济出身不高,但文武双全,马赛之上无人能敌,所以得长公主青睐,论整个侯府,他的宠臣武功就已经在天下人之上,却还不如他,所以出手也十分狠。
穆菱柔想了会,张景所言非虚。
马车上的颠簸让她很疲倦了,拖着困倦的身子,更增添几分动人,刚进门时多年不见的天浩看的是目瞪口呆,穆世济看了看天浩,暗自窃喜。
“父亲~”穆菱柔行了礼,又看到了那个让她讨厌的胖子,天浩整日吃喝玩乐,体型有些大,行走都有些不方便,论王公贵族家的女儿,何人想嫁给他,但穆世济不在乎他长得如何,就是身有残疾又怎么样,他只要他背后齐王的势。
穆菱柔朝天浩皱了下眉头:“父亲若是没有什么事,菱柔便告退了!”
穆菱柔想离开,她一刻也不想多呆,但穆世济岂会让她轻易离开。
“等一下,小王爷千里迢迢来看你,平日里老夫教你的待客之道呢?”
穆菱柔将那双眉凑得紧紧的,但穆世济丝毫不理会。
“菱柔告退!”
她似乎没有听进穆世济的话,穆世济当然怒了:“放肆!”大喝一声。
“姑父息怒,想必菱柔姐姐她也是累了,一会儿我陪她去散散心!”天浩帮着说情,穆世济这才消了气。
“那小女就劳小王爷照顾了。”亲王爵位高侯爵太多,亲王之子,又定为了世子,况且穆世济还想交好齐王。
“一定一定!”
天浩憨笑着,慢慢吞吞的走到穆菱柔前面,想去扶一把那快要倒的身子,但穆菱柔狠狠将她甩开,居然纹丝不动,穆菱柔瞪了一眼,便走了,天浩便赶去追。
穆世济摸了摸胡须,极其满意这个主意。
“侯爷,这小王爷对郡主用情至深啊~”杨秦也多半参与了这谋划,这时在幸灾乐祸。
穆世济笑了笑:“与齐王的事好说,可是拿不到苏家的财这损失就大了。”他最想要的还是江南首商的财势。
穆世济在想着什么,扬秦自然猜到了:“早知道上回那些刺客不该杀得那么早,让苏离起了疑心。”
原来穆世济早就安插了不止一个眼线在穆菱柔身边,苏家想悔婚的事穆世济早就知道了,所以他给穆菱柔时间,去化解苏家的疑心,同时在与齐王结交。
“苏离这个人,太过谨慎,想要苏家的支持,难啊!”
“侯爷,若软的不行,那么就…”扬秦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手势。
“时机未到。”穆世济摇了摇头,扬秦又继续说道
“或者可以在苏家小姐身上做文章!”
“此话何意?”
于是扬秦凑近一步说道:“侯爷也应该看出来了,这一年里苏湛对郡主到没什么,到是苏沚心与郡主来往密切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穆世济不以为然道。
“侯爷在侯府,忙于公务自然不知外头,那苏沚心早些年就公传了她不嫁男子,喜欢女子,苏离夫妇也不加阻拦。”这传闻,穆世济有听过,但从没在意过,这样说来他到也正视起来了。
“荒唐!”穆世济喊了两个字。
扬秦见他生气了,忙的调节着:“侯爷你想啊,若是她看上了郡主岂不正好?苏离对苏沚心的宠爱胜过苏湛,连这种事都可以答应,将来苏家肯定是要落入苏沚心的手里,咱们等郡主与苏沚心交好,在将苏离密谋杀害,这苏家就是侯爷的了。”
扬秦是想将穆菱柔往火坑里推,实际帮了她一把。
穆世济左右走着,突然一笑:“子翼好计策,如此说来我就在给她一些时间,不管是苏沚心还是苏湛,只要能得到苏家,与谁在一起又与我有何关系。”
穆菱柔还在快步得走着,天浩紧追不舍,体型大得他只能小跑,显得十分吃力。
“姐姐,等等我!”
天浩跑得有些累,心里也有些怨气了,本就不是什么好人,刺激了他的内心,得不到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得到,天浩实在跑不动了,只好让穆菱柔走了,他咬牙切齿,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觉得穆世济是怎么样的人?
第131章 喜与不喜
穆世济好生款待着天浩, 至于穆菱柔让她回来不过是吊着天浩的胃口。
等天浩回去后穆世济找来了穆菱柔, 对于穆菱柔对天浩的不理睬穆世济并没有怪罪, 反而觉得这样甚好, 悠着齐王一家,若是苏家得手了还需要齐王吗。
“父亲找我回来就是来见他吗?”穆菱柔很不在乎的说了一句。
“苏家想悔婚是不是!”穆世济直接换了话题问着穆菱柔。
穆菱柔看了一下穆世济, 心道:他怎么会知道,那个细作早就已经堵住她的口了。
穆菱柔才明白, 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到底是有多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