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醉吻你(83)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姜新染一句戏言,顾若却认真起来,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,“染染,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,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……”姜新染笑吟吟地摸了摸顾若的脑袋,像摸一只大狗。
一个姿势窝久了,有点不舒服,她想在顾若怀里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,扭了扭身子,不小心扯着肌肉,五官顿时痛得皱成一团。
“疼?”
“嗯。”姜新染眨眨眼,轻轻地应了声,又小声说:“都怪你,无法无天的。”
“哪儿疼?”顾若温热的掌心覆上姜新染的腰,“我给你揉。”
“哪儿都疼。”姜新染勾着她的脖子撒娇,“腰也疼,腿也疼。”说罢,蹬了下小腿,踢在顾若的膝盖上,“都怪你。”
顾若眯着眼不做声,一心一意地帮怀里的人按摩放松。
只不过……
手下是她想了六年的人,虽然昨晚满足了,但一晚怎么够?食髓知味,只会饿得更厉害。
于是这会儿,又心猿意马起来。
顾若低头,瞅了怀里的人一眼。
姜新染享受着顾若的服务,惬意极了,昨晚累得够呛,又睡眠不足,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,靠在顾若胸前打鼾。
看着她睡得正香的模样,顾若于心不忍。
但胳膊不听使唤。
给姜新染按小腿的手,很快上到了膝盖弯。
还要向上,姜新染警觉地支棱起耳朵,立马制止住,“别……”
“染染,我给你揉。”顾若咬着姜新染的耳尖。
姜新染缩了缩脖颈,支支吾吾,“你、你别乱来,我还疼着呢。”
顾若狡猾地一笑,“所以得揉一揉才能好。”
姜新染登时脸羞红,嗫嚅,“那地方是能随便揉的么?”
说罢缩了缩膝盖,并拢起来,低头咬住嘴唇。
真答应了,估计姜新染一条小命都得交代在新年伊始了。
大年初一,电视里节目不多,都是昨晚的晚会重播,调了几个台,一模一样的节目,乏味无聊。
电影频道倒是在播电影,不过为了应节庆气氛,播的是合家欢的动画电影,欢快的配音,搞怪的肢体动作,还有明亮缤纷的画面色彩。
姜新染兴致缺缺。
她在顾若怀里眯了一会儿,此刻神清气爽,又享受着堂堂顾总的私人按摩,心情放松,眼珠子乱转,不一会儿就重新转回顾若脸上。
盯着她那张姣好的脸蛋,姜新染想起来一个问题,“顾若,你昨晚是不是只顾着我了?”
“嗯?”顾若给了个疑问音。
“我是说,”姜新染从顾若怀中直起身子,两腿分开,跪在顾若的两侧,双手按着她的肩膀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,“昨晚,你是不是没有……”
顾若脑子一转,就明白了姜新染要问什么。
“没关系。”她抬头望着姜新染,笑得温柔,拇指摩挲在她脸庞,“我也得到快乐了。”
“怎么得的?”姜新染一愣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顾若反问。
姜新染坐在顾若腿上,支着脑袋想了想。
是有点印象。
她的手被顾若带着动作。
耳边是顾若紧贴的唇。
还有她从牙缝里漏出来的声音。
压着的,很闷。
越是压抑,越是撩人。
姜新染有些懊恼,“可惜那时我已经记不清你的表情了。”
这么重要的时刻,之前已经告诫过自己,一定要清醒,不能迷糊。
可后来还是被顾若弄得晕晕乎乎的,什么都记不真切。
“没关系。”顾若勾了勾唇,咬着她的耳朵说:“最后一步,我给你留着呢。”
“真的?”姜新染眼睛一亮,打了鸡血似的,登时精神百倍。
顾若抵着她的额头,看着她的眼睛,笑着:“我从不骗你。”
姜新染心情大好,把顾若压在沙发上,痞笑着,一根细白的指头挑起顾若的下巴,调=戏似的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也让我弄一次?”
那小表情,娇俏又得意。
仿佛前一秒还在喊骨头疼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顾若双眸眯了眯,眼角水润荡漾地勾起来,放松靠在沙发上,扶着她的腰,“随时可以。”
姜新染被她翘起来的眼尾妩媚一勾,魂儿都没了,不忘凑近了她,擦过她的鼻尖,坏笑:“你放心,我会很温柔的。”
“哦?”顾若挑了挑细直的漂亮眉头。
她长臂一捞,按住姜新染的后脑勺,歪头,薄唇碰着她的嘴角,吐气如丝,“可我喜欢你直接一点。”
第五十八章 教化
虽然顾若许诺了, 姜新染也跃跃欲试,无奈她全身的酸痛症状还在叫嚣,实在有心无力, 只好作罢, 等身体养好了再说。
春节是一年里最轻松的日子,吃了睡睡了吃, 再没别的事干。
顾若正月里有不少应酬,都推了个一干二净。她的冷性情名声在外,倒也没人说什么。
只有姜新染知道了, 揣着些担心:“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不都要应酬么?推杯换盏、觥筹交错, 酒喝到位了合同才好签, 你这么不留情面地推掉那些邀请, 不怕明年没生意做?”
顾若看她忧虑的小表情,爱到心里, 眼中流露着笑意,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,抬头亲了亲她的脸颊,半笑半真地问:“担心我破产?”
“呸, 大过年就说这种不吉利的。”姜新染捂住她的嘴, “我是好奇, 你这种不讲人情的性格, 怎么会有人愿意和你做生意?”
“生意靠的是利益往来,不靠酒,签合同是在谈判桌上, 也不是在酒桌上。”顾若抱着姜新染, 耐心地解释给她听, “那些所谓推不掉的酒桌应酬, 不过是参与者用来哄骗家人的谎话,那些人沉溺酒色,又不愿承认自甘堕落,只好用‘身不由己’来自欺欺人,如果不愿意,难道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?”
姜新染听了,颇觉有理,细琢磨了一会儿,赞同地点头,“也是,真要不愿同流合污的,就算有漂亮姑娘主动往他身上贴,他也只会如临大敌地推开,怎么可能半推半就接受了呢,分明是内心里早就存着坏心思了。”
她分析得认真,顾若的眼中却只有她的水润红唇,一张一合,诱人极了,顾若没忍住,勾着她的下巴送到嘴边,自己的唇也凑了上去。
姜新染休养几天,又有顾若的精心照料,除夕夜被咬破的那点血痂早就好了,除了腰上还有点酸,其余已感觉不到异样。
所以顾若就吻得放肆了些。
大约过年这几天都和顾若腻在一起,又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,头两天姜新染对着顾若还有些羞赧,到了今天,面对顾若突然的索吻,姜新染已经很自然地抬头迎合,顺理成章地打开嘴巴,放顾若进来。
顾若一碰姜新染就和失了智似的,学不会温柔,接吻时凶悍,总用舌头用力勾缠着姜新染的舌尖,抱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,一味地想占有姜新染。
不够,还不够,总是不够。
下意识地扣住姜新染的脖颈,探得更深。
姜新染被她稠密的吻弄得喘不过气来,很快便耗光了氧气,脸逐渐涨红。
“唔唔!”她不满地推拒着顾若的肩膀,示意她轻点儿。
顾若只当她要逃走,反而箍得更紧了。
姜新染只好像打仗似的抵着顾若的唇,找准了时机,从接吻的缝隙里呢喃几句:“若若,疼。”
带着点细细的沙哑感,顾若气息一沉,眼眸都幽深了,只想吻得更深。
姜新染嘴角刚好,可不想又被她咬出血,急了眼,用力拍着顾若的胳膊:“轻点儿,你咬破我了。”
顾若才停下来,额头还是抵着姜新染的额头,手指碰了碰她的嘴角。
还好,就是有点红,没弄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