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屠户与小娇娘(169)
好死不死情敌.人比花娇手无缚鸡之力,
本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则,
秋梦期化身保镖一路击退来袭的坏人。
实在不忍看到流民在战火中伤亡惨重无所庇护,
二人利用现代知识打造基地,
开垦荒地屯粮养兵,逐步建立自己的势力。
秋梦期负责领兵征战进攻防御,哪里不服打哪里,
情敌变媳妇,负责工农商三大产业,
大力发展医疗教育,推动各项利民政策,
不断地吞食周围的势力,最后国泰民安大一统。
小剧场:
晚上秋梦期从军营回来,家里锅冷灶冷,媳妇还在忙着搞事业,研究如何让粮食更高产,让人民更健康城墙更牢固,心中十分不快,瓮声瓮气地道:都是大楚子民,凭什么牺牲我的那份时间给他们!
攘外必先安内,苏韵忙放下手中的科研项目,一脸讨好地贴上来:往时你不都是吃完才回来吗?
秋梦期哼了一声背过身子,
苏韵秒懂她的意思,宽衣解带躺平:宵夜已经好了,来吃吧。
……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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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
乐山县有个大户的容姓人家, 秦家老爷原先是容家的上门女婿,容老太爷及老妇人去世后,赘婿秦贵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, 将容家大小姐变相囚禁在后院, 再以银钱相诱, 将容家几个太叔公进行收买,没过几日,偌大的容家换了个名头, 转成了秦姓,容家才十七岁的小主人容媗, 沦为高墙后院的弃妇。
容媗自小性子要强, 自从母亲不顾家人反对, 将那个比女儿还大十几岁的秦贵给引入后院后,就极为不喜, 可容老夫人总说自己自小是秦贵他爹养大, 没有他父亲,就没有今日的容老夫人。
容老爷子是个耳根子软的, 最后还是顺了夫人的意让着秦贵入了府,将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。
然而容老夫人却打着另外的心思,她如今就生了容媗一个女儿, 以后是要招婿上门,可又不想容家基业白白便宜了其他人, 既然肥水不流外人田,还不如直接将自己这侄子招来入赘,亲上加亲,什么损失都没有。
而这秦贵人虽然长得不咋地,但奈何嘴巴甜, 加上年长容媗那么多岁,早就把人情世故摸了个通透,说话做事投其所好,对容老爷子和容老夫人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,活脱脱一个二十四孝的亲儿子。
容老爷子虽然对他能力方面不太满意,但好歹是亲戚,又听话,对女儿看起来也很好,于是便默认了容老夫人的想法。
可怜容媗才十六岁就被许配给秦贵为妻,虽然心中并不愿意,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加上年纪小,也从未有什么喜欢的人,眼前这大表哥看着虽然让人不喜,但与其他男人也相差无几,就算不嫁给他也得选另外的男人,于是年纪轻轻就糊里糊涂地嫁与人为妻。
然而不巧是,在之后一年,容老爷子莫名其妙就生病,最后不治身亡,而容老夫人也跟着大小病不断,没得半年就死了,留下了十七岁的容媗和偌大的容家基业。
万万没想到还在守孝期间,秦贵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伙同容家家族里几个太叔公,逼迫她交出容家的实权,容媗一个孤女,最终什么也没守住,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门牌匾上的容字换成了秦字。
往后的几年,秦贵也没怎么理她,将她放在后院里当个活菩萨供起来,自己在外边连续取了三四个小妾,日子过得美滋滋。
只是秦贵这人算计人心算是一流,做生意却是不行,容家以前做的是棉纺织品,他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,接手几年够才勉强摸了个七八,也就和北流城那边的进货商混了点关系,再暗搓搓收买了一帮工人。
可具体货品的加工生产再到销路和贸易这些,一概不知,眼看家中生意每况愈下,秦贵不得不转身求助身处后院的容媗。
容媗自小跟随父母耳濡目染,对这些棉纺织品极其熟悉,相关操作均不在话下。
如今蛰伏七八年,从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姑娘熬成了一个心有谋略的女人,也终于熬来了自己的第一个机会。
当然这些年她也不是身居后院两耳不闻窗外事,而是偷偷地培养自己的基业脉络,在秦贵身边安插眼线,耐心等待时机。
获得部分自主权的容媗依旧将自己的羽翼深藏,按照秦贵的指示接收作坊这边的事情,兢兢业业任劳任怨,因为她知道,这些基业将来是一定会回到自己的手中。
而秦贵却以为她已经被时光磨平棱角,如今就甘愿做秦家的媳妇,为秦家的产业劳碌,心中十分得意。
再看到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好,笑逐颜开,加上容媗表现很是乖巧,虽然还是整天一个死人脸,但好歹能把生意救活,而且如今大权依旧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,就算容媗也闹不出什么水花了,于是对她态度也宽松很多。
而这么一来,对容媗来说,是最难能可贵的机会,她几乎是疯狂地利用这些机会进行谋篇布局,撒下自己的网,一点一点地将家中的基业重新收拢,掌控在手中。
等秦贵回过神来的时候,已经来不及,于是两人各守一半基业财产,虎视眈眈,从外面看还是一个阵营,但对内已然是泾渭分明的两个对立面。
容媗不敢轻易动手,一旦秦贵这泼皮来个鱼死网破,容家的基业也将被一起拖下水,爹娘那么多年的心血,自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都会付诸东流。
这个对立的局势一直维持了将近三年的时间,直到在容媗三十岁那年,一个人的出现,打破了彼此之间的这种拉锯局面。
容媗和往时一样从作坊回家,见到秦贵带着几人刚好进入院内,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,往自己各自的院子走去,谁也不想搭理谁。
可却见秦贵身后两个小厮正架着一个少女跟随其侧。
往时容媗对他带回来的女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,随便他在外边如何乱搞,只要不靠近她就行。
可这一次却鬼使神差地,往那女人身上瞄了一眼。
确切来说并不是一个女人,只是个女孩子,看着还不到双十年华,滑嫩的肌肤和青涩的身段让人轻易就能看出女孩年纪很轻,只是让人觉得诧异的是,这女孩脸上毫无生气,头上缠着一张长布,看着像是受了伤。
容媗往里走的脚步微微滞了一下,那女孩似乎听到这边有响声,抬起头朝她望过来,但也只是望过来而已,就像是一个破败的机关,眼睛无神灰败没有一丝光芒,如同熄了的灯,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容媗与秦贵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仇敌一般的状态,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容媗奉行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。
她垂下长长的睫毛,将心底忽然升起的那一丝怜悯给塞回去。
转身挪着脚步离开大门,可脚上却如挂了千斤重物一般,让她抬脚都觉得万分艰难,那双无神的眼睛,灰败而无光,像极了那段黑暗的日子,秦贵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交出容家的印章和在钱庄的信物,父母的去世更让她的世界一度暗无天日,甚至想死,但又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个白眼狼,只能咬牙苦苦支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