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投罗网(35)
“慕慕…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简令踱着小碎步蹭到罗一慕的旁边,勾着她的腰耍赖皮,“我以后再也不干了,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?就一回,我保证……”她边说还边往罗一慕怀里拱,手指不老实地从她围裙里摸了进去,在她腰间打转。
不知为什么,穿着围裙的罗一慕有一种温婉知性的美感,挑逗得简令口干舌燥,只想把她按在灶台上亲。
结果被按在灶台上亲的却是简令自己。
罗一慕磨着牙,狠狠箍住她作恶的左手,把她禁锢在怀里,一个转身,变成了把简令困在自己臂弯与灶台间的姿势,小心翼翼地护住她的腰,俯身靠近,亲吻她的唇角,开始只是浅浅的厮磨,可简令不怕死地舔了舔她的牙齿,瞬间将她点燃,罗一慕眼底散发出野兽一般的幽幽蓝光,手臂有力地环住简令的腰,将她一把抱起,坐在大理石灶台上,抬头在她唇上啃咬,手在下面将她宽大的睡袍撩了起来,雪白细腻的大腿在纯黑色的大理石台面上发出诱人的光泽,看得罗一慕眼热,失了理智般,在那处白嫩上留下了深紫色的痕迹。
“腿都好了,怎么手不快点好。”罗一慕啃着简令的脖子根,在她耳边抱怨似的咕哝,滚烫的热气让简令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她的脖子,纤细的颈在空中扬到了极致。
“慕慕……慕慕……”简令自己撩起来的火,最先受不了的却是她自己,腰快要在罗一慕手上软成一滩,幸而还有一丝理智,提醒她:“锅……锅要糊了……”
罗一慕不满地在她脖子上又亲了亲,才把她从灶台上抱下来,顺手关了灶火,不过锅里的排骨已经被煎成黑炭了。
简令被亲得浑身发软,没力气地趴在罗一慕肩膀上,目光迷离失神,呼吸忍不住轻颤,久久缓不过来。
这个女人的亲吻,总是随时能把她吃进去一样。
简令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。
罗一慕撑着她的腰,与她亲昵地依偎,享受着片刻的温存,两人互相倚靠着,她们刚互相表露心意,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,恨不得一天二十五小时都腻在一起,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宁静的清晨,无人打扰的时光,谁也不愿意放开彼此。
最终还是一阵来电铃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温存,是简令的手机。
简令激灵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去接电话。”红着脸跑开。
罗一慕的目光落在她水润充血的红唇上,嘴边勾起一抹笑。
不管亲几次,总是这么甜。
电话是简令她妈郝心宜打来的,简令腹诽什么时候打不行,偏偏这个时候来搅自己的好事,可还是接了起来,目光冷淡,“什么事?”
“阿……阿令啊……”郝心宜的话音躲躲闪闪,“没什么,就是好长时间没跟你打电话了,怪想你的……”
简令冷笑,她那天在罗家被打成那样,要不是罗一慕及时赶到,那几个园丁还不知道得做出什么样可怕的事,而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郝心宜问都没问过,现在打电话来说想她,鬼才信呢。
“有事直接说吧,没事我挂了。”简令皱着眉不耐烦道。
“就是……妈妈最近手头有点紧,你看你能不能……”
简令心里一沉,“你是不是又去赌了?”
“没有,我就是小玩了两把,没想到会输这么多。”
“我没钱。”简令冷笑,“你最近不是傍了大款了么?找你男人要去,我告诉你,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。”说完挂了电话,把手机狠狠扔进被子里,站在窗边皱紧了眉头。
这个女人总是这样。
从小到大简令看着自己的父亲给她填了无数的赌债,差点连家产都赔了进去,那女人每回都涕泗横流地跪在简令和父亲面前认错,求他们再帮她最后一次,可只要得了钱,转头就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,到处花天酒地,死赌烂赌,简令早就对她绝望了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不知什么时候,罗一慕站在她身后,自然而然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。
“没事。”简令把整个后背都靠近罗一慕怀里,这才觉得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心轻松一些,深深叹了口气,“就是有点累了。”
“有事跟我说,别硬扛。”罗一慕亲亲她的耳朵。
这样亲密的动作,消散了简令所有的烦闷,她浅笑起来,“我知道。”
罗一慕咬着她粉嫩诱人的耳朵,眸色幽深地想,已经等不及简令手好的那一天了,看来自己有必要找几个教育视频回来好好钻研一下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啊啊啊我以为我把文放进存稿箱了!!!!结果竟然没有!
我道歉!
死蠢的作者!
第33章 好学生
简令直白明了地拒绝了郝心宜借钱的要求,不过她心知郝心宜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,这些天一直多长了个心眼,让网吧员工们也多留点神,注意点别让人来闹事,果不其然,没隔几天,简令的手机上就收到了几条要债短信,其中不乏恐吓性内容,简令看了笑笑,直接删掉了,反正钱是郝心宜欠下的,那些要债的人再怎么样也没理由来找简令的麻烦。
但简令低估了那些催债的人,只要能要到钱,他们简直无所不用其极,见短信恐吓无效,就改用电话恐吓,经常在半夜两三点给简令打骚扰电话,头两次简令没有防备接了,在电话里听到了很多恐怖音效和诡异的笑声,简令不胜其烦,干脆把手机设成了凌晨十二点之后勿扰模式,结果那些催债人改用电话轰炸,每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往简令的电话号码里打电话,导致好几次罗一慕的电话都打不进来。
罗一慕接触过很多这样的案例,打了两次简令的电话都是正忙状态,她就起了戒心,直接跑到简令的网吧里去问简令有没有发生什么事,简令不想让罗一慕知道自己有个如此让人难堪的母亲,装得跟没事人似的,只说自己新换了张电话卡,旧号码不用了,以后打自己的新手机号就行。
“真没事?”罗一慕不放心地确认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简令潇洒地摆手,把这件事糊弄过去。
罗一慕走后,简令又打电话警告了郝心宜一遍,说不管她使什么把戏,自己绝对不可能帮她还钱,让她死了这条心吧。
郝心宜在那边先是声泪俱下,听到简令话里的决绝之后便破口大骂起来,“你这个不孝子,你老娘都快被那些人逼死了难道你也要见死不救么!我告诉你,你别以为那网吧是你一个人的!当年你爸死的时候,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呢!网吧每年的盈利我拿六成你拿四成!你这些年赚的钱有六成都是我的!你不给我钱我就去告你!大不了把网吧卖了咱俩鱼死网破!”
郝心宜大概真是被讨债的逼疯了,完全不介意跟简令撕破脸,在电话里歇斯底里,像极了泼妇骂街。
简令听了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讽刺,“你去告吧,反正这些年的网吧盈利明细和给你的汇款记录我全都留着,把网吧卖了也好,正好这堆烂摊子我不想接了,谁爱接谁接去。”
说要卖网吧是简令故意吓郝心宜的气话,且不说这个网吧是简令唯一的经济来源,就说她父亲在网吧里花费的心血,简令就不可能把它卖掉,可是不这么说郝心宜只会觉得自己捏准了简令的命脉,以后要钱要得更加变本加厉,毕竟当年父亲有遗嘱,网吧份额郝心宜占百分之六十,如果郝心宜铁了心要卖网吧,简令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果然郝心宜听简令这么说,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,话里话外又开始一边哭嚎一边哀求,说自己这些年怎么怎么不容易,说如果简令不帮她她就要死了,简令轻嗤:“那你就去死好了。”直接挂断电话。
这些话简令从小到大听了没有一千遍也有九百九十遍,每回走投无路就说自己不容易要死了,在外面烂赌、养男人、傍大款的时候,从来想不到她还有个女儿,想不到就因为她已经烂透了的名声,简令被怎样的辱骂嘲笑,甚至简令长这么大,她哪怕给简令买一根棒棒糖都没有过。
简令警告了郝心宜一次之后,郝心宜安分了好几天,至少好几天之内简令再没收到过骚扰电话,简令以为郝心宜已经想办法把她的赌债解决了,可她还是太高估了郝心宜的底线。
有天早上简令洗漱完毕下楼,只见小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,“令姐,不不不……不好了!”
简令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:“你结巴什么,慢点说。”
“门口……门口……”
“门口怎么了?”
“哎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
简令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,推开小刘朝店门口跑去,刚到门口,只见她的网吧前面已经围了一圈早上起来买菜锻炼身体的大爷大妈,正对着店门指指点点,简令跑出店外,也对着店门看了看,差点没双眼一黑直接晕死过去。
只见门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红油漆喷得不成样子,卷闸门上用红油漆写了四个鲜红的大字——“欠债还钱”,这四个字的边缘还有油漆未干向下流淌的痕迹,看起来血淋淋的,触目惊心,而四个大字的缝隙里还有很多威胁的小字,什么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”、“不还钱就砍死你店里所有人”、“欠债不还全家死绝”之类的,简令气得心脏咚咚地撞着胸口,生疼,她一口气没喘上来,咬着牙照卷闸门狠踹了一脚,反倒气得自己头晕眼花站立不稳。
“看什么看!滚!滚啊!”她赤红着眼珠子朝围观的路人大吼,一副要吃人的表情,吓得路人纷纷作鸟兽散,只有小刘站在她身后左右为难,“令姐,你看这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简令深吸几口气,强令自己冷静下来,勉强一笑,“找几个人拿水把这些字擦了。”